從1957年第一封致股東信開始，“股神”巴菲特與投資者的交流已經成為一項延續了六十余年的傳統。2023年，巴菲特的搭檔查理·芒格去世，伯克希爾-哈撒韋沒有跑贏標普500指數，但仍實現了15.8%的年度市值收益。昨晚，巴菲特致股東信出爐。巴菲特在信中提到，去年11月去世的查理·芒格應被永遠譽為伯克希爾哈撒韋的“建筑師”，他自己則像是公司的總承包商，每天將芒格的愿景付諸實施。某種意義上，芒格“既像哥哥，有時也像慈父”。巴菲特還在信中宣布“接班人”，副董事長格雷格·阿貝爾在各方面都做好了明天擔任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CEO的準備。芒格是伯克希爾“設計師”在致股東信的開頭，巴菲特特地悼念了他已故的搭檔查理·芒格。巴菲特稱芒格為伯克希爾的“設計師”，自己則是“總承包商”。他說：“查理從未試圖為他這個創造者爭取榮譽，而是讓我獲得所有的掌聲和贊美。從某種程度上說，他與我的關系亦兄亦父。即便他知道自己是對的，也讓我掌握控制權。就算我犯了錯，他也從未反過來指責我的錯。”“在現實世界中，人們往往會將偉大的建筑與建筑師聯系在一起，而那些倒入混凝土或安裝窗戶的人很快就被遺忘了。伯克希爾已經成為一家偉大的公司，我一直負責建筑，而查理則永遠是伯克希爾的設計師。”伯克希爾2023年凈利潤962.23億美元，大超市場預期具體來看，報告顯示，2023年第四季度伯克希爾凈利潤375.74億美元；2023年全年伯克希爾凈利潤962.23億美元，大超市場預期（此前市場預期約為400億美元），上年同期為凈虧損227.59億美元。報告顯示，創紀錄的營業收入和強勁的股票市場使伯克希爾的年末凈資產達到了5610億美元。目前為止，伯克希爾的公認會計原則（GAAP）凈資產是美國企業中最高的。財報顯示，伯克希爾2023年四季度凈利潤375.74億美元，較上年同期的180.8億美元翻倍。其中包括巴菲特約3500億美元股票投資組合的持股收益（即未實現收益）290.9億美元，股票收益主要來自第一大重倉股蘋果，約占投資組合的一半。從伯克希爾披露的股票持倉來看，投資組合公允價值約79%集中在五家公司，分別是蘋果（1743億美元）、美國銀行（348億美元）、美國運通（284億美元）、可口可樂（236億美元）和雪佛龍（188億美元）。不過，伯克希爾歷來更看重運營利潤指標。除去投資和衍生品損益后，2023年第四季度，反映伯克希爾旗下鐵路、能源等實體業務表現的經營利潤達到84.81億美元；全年經營利潤為373.5億元。同時，伯克希爾去年第四季度現金儲備升至創紀錄的1676億美元。此前，截至2023年第三季度末，伯克希爾持有約1572億美元的現金及現金等價物，已經創下歷史新高，當時這一巨額現金儲備主要存放在短期國債中。沒有興趣收購西方石油公司回顧2023年的股市投資，巴菲特照例提到了可口可樂和美國運通兩大“心頭好”。他在信中說：“在2023年，我們沒有買賣過美國運通或可口可樂的股票，但是這兩家公司再次通過他們的盈利和股息來獎勵我們的‘無為’。”巴菲特在總結這兩只股票帶給他的經驗時，說道：“當你找到一個真正出色的企業時，堅持下去，耐心會有回報。一家出色的企業可以抵消許多平庸的決策。”此外，巴菲特還談及了兩項“預計將無限期持有的投資”——西方石油以及日本五大商社。截至2023年底，伯克希爾擁有西方石油普通股的27.8%。“我們特別喜歡西方石油公司在美國擁有的龐大石油和天然氣資源，以及它在碳捕獲倡議方面的領先地位。”不過他強調，盡管對目前的持倉非常喜愛，伯克希爾仍然沒有興趣收購或管理西方石油公司。繼續持有五家大型日本商社日本股市的投資情況在信中占據了大量篇幅。伯克希爾對日本股市的投資始于2019年7月4日，目前繼續持有五家大型日本商社的頭寸，分別是伊藤忠、丸紅、三菱、三井和住友。“在與他們的管理層交流后，我們在去年增加了對所有五家公司的持股。伯克希爾現在對這五家公司的每一家都擁有約9%的持股。伯克希爾還向他們承諾，持股比例未來不會超過9.9%。”巴菲特認為，這五家公司與伯克希爾自身經營方式非常相似，都具備高度的多元化。同時這些公司的政策對股東十分友好。他說：“自從我們開始購買日本股票以來，這五家公司的每一家都以有吸引力的價格減少了其流通股。與此同時，與美國的典型情況相比，這五家公司的管理層對自己的薪酬遠沒有那么激進。”在信中，巴菲特還透露，考慮到伯克希爾目前的規模，通過市場公開購買建立頭寸需要相當多的耐心。“這個過程就像轉動一艘戰艦。這是我們在伯克希爾早期未曾面臨的一個重要劣勢。”他表示，目前伯克希爾對這五家公司的總投資成本為1.6萬億日元，而這五家公司的年末市值為2.9萬億日元。日元近年來有所貶值，在2023年底的未實現利潤以美元計算為80億美元。不過，由于持有大量日本債券，日元的貶值也使伯克希爾在年底獲得了19億美元的收益。鐵路、能源業務盈利落空“股神”坦言自己也會犯錯：在2023年5月舉辦的伯克希爾年度大會中，“股神”曾預測伯克希爾旗下的保險、鐵路和能源業務將會有不錯的業績。但實際上，除了保險業務表現依舊強勁以外，鐵路和能源業務兩項業務的2023年全年收入同比均出現下降。巴菲特解釋稱：“去年，BNSF鐵路的盈利下降超出了我的預期，這是由于收入下降。雖然燃料成本下降，但美國的工資漲幅遠遠超過了通貨膨脹目標。就算BNSF鐵路運送的貨物很多，資本支出也超過了北美其他五個主要鐵路公司的任何一個，但其利潤率卻在下降。”